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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款刚发行的Daydream VR游戏《Virtual-Virtual Reality》中，一块正在融化的黄油会命令你把吐司贴在他油腻的身体上。当他要求更多的吐司时，场景中会出现32台吐司炉。你手忙脚乱，吐司正在燃烧，并弹到地板上。于是，这块黄油不乐意了，他向你大叫，“贴满他的黄油身体”，但你根本不可能及时把所有的吐司都弄到他身上。

黄油随后对你的服务做出评价：“服务员清楚地展示了人类在协调能力上的缺陷。”当你摘下游戏中名为“虚拟劳动接入点”的VR头显后，你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白色的无菌房间里，而你的老板对你十分失望。

《Virtual-Virtual Reality》是一款长达2小时的虚拟现实游戏，由丹尼·坎尼扎罗和萨曼莎·戈尔曼开发而成。在游戏中，玩家将扮演一名“虚拟服务员”，服务于特殊的客人。在未来世界中，机器人已经在许多工作中取代了人类，人类劳工变成了一种服务于AI客户的工种，而游戏中的初创公司Activitude正是通过提供该服务来赚取利润。你需要通过游戏中名为“虚拟劳动接入点”的VR头显来为Activitude的AI客户提供服务，比如说黄油，而现实世界中的你则要使用谷歌Daydream控制器完成各种操作。

这是一款包括很多很多层次的游戏。随着游戏的深入，你就会遇到更难以实现的任务，而你越“沉浸于”《Virtual-Virtual Reality》的虚拟服务任务中，你的评分将越会下降。你会感觉自己提供的服务和客户要求存在很大的差距。当你过度迷失于虚拟现实中的时候，人类劳工组织将会联系你。

戈尔曼说：“我们一直在寻求更满意的沉浸感。我感觉对于每一种技术，人们都只是想获得更深的沉浸感。我们的口号是‘必须更深入’。”

戈尔曼和坎尼扎罗的工作室名为Tender Claws。在2002年，她开始研发基于VR环境的早期项目。戈尔曼并不确定VR是否会朝着今天初创公司所押宝的大规模普及，她希望通过《Virtual-Virtual Reality》表达自己对日益发展的VR行业、虚拟劳工和逃避主义的看法。在这款游戏中，媒介是主题。

戈尔曼说：“我们希望围绕着现实层面做一些事情，把注意力引导回媒介本身。这可以追溯至希望更深入的文化欲望，不断戴着头显，继续戴上会增强我们的视觉，并带来更多沉浸感的东西。”

戈尔曼表示，谷歌对Tender Claws关于该技术的讽刺十分感兴趣。她与几名谷歌代表进行了会面，这令戈尔曼对谷歌的看法有了改变，不再是《Virtual-Virtual Reality》所讽刺的商业VR，而是由不同个体组成的集体。戈尔曼同时也把《Virtual-Virtual Reality》看作是VR炒作周期中的一种“干预”，“既是一封情信，又是一种让媒介变得更加重要的方式。”

《Virtual-Virtual Reality》讽刺了商业VR，以及“沉浸感”这一流行词，而唯一能够传达其众多主题的媒介正是VR本身。